香菜味的奶盖团子

从小到大,数学不佳

默读杀破狼联动1【心悦你】

*舟渡主



     北角巷是京城最繁华的一角,花红柳巷的名妓才子们大都踏着巷间的青石板路相会于此。

     红袖招就开在北角巷的最里头,是整条巷里最热闹的地方。


     里头的姑娘个个明媚动人,是京里头著名的“解语花”,但都买艺不卖身。姑娘们要是一个不高兴,甚至还会给客人甩个脸色,丢下酒劲正足的客人对着离去的背影发愣。但是也正因如此,红袖招渐渐成了才子商人掷千金博一笑的最佳去处。微微上了年纪的老臣下朝后路过北角巷时,都是皱眉摇头趋步离开,毕竟这红袖招的上头,是太始帝身边的红人——费渡。




       “公子,请。”


      费渡把淫乱的领口往里面拢拢,侧手接过美娇娘递过的酒。


      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美人递酒,怎有不饮的道理?”说罢,接过酒一饮而尽,还顺手把娘子被头发挂住的步摇扶正,引得姑娘羞红了脸。


     “公子,好不容易来一次,怎的就给红梅一个人整理头发?公子偏心。”一旁的姑娘娇嗔的怨到。


       费渡侧躺在锦榻上,半眯着眼闻声笑道:“我怎么就偏心了?刚刚不还送你了套钗环?那是我刚从江南带回来了,不喜欢我可就送别人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你敢!”姑娘娇嗔瞪他。


     费渡也不恼,哈哈一笑摆摆手:“我哪舍得转手送给别人啊。”


     姑娘眉开眼笑,转身拉着身旁的姐妹讨论京城这两天著名的吏部尚书周康一案。


       费渡刚刚从江南返回京城,脚还没挨着费宅就转头来了红袖招,自然是不知道京城里发生的事情,便饶有兴趣地听她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说。


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争吵的声音。费渡给小厮递了个眼神示意让帘外的人进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陆嘉掀开珠帘,从一群莺莺燕燕中挤到费渡身旁,拱手道:“禀公子,楼下是大理寺少卿,说进来抓逆贼同党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费渡闻言不动声色的睁开半眯的眼,正正了被舞娘拉乱的衣袖。


      “大理寺少卿?是从刚入职的那位骆大人吧?”一旁倒酒的秋娘接了话头,得到肯定回答后,秋娘有些高兴地说:“我可知道他!这位新来的大理寺少卿是个俊哥儿呢!”


       “有多俊,难不成比伶人馆的娈童还俊?”一旁的姑娘戏言,引得一众笑声。


       “小心你的嘴!怎敢把娈童怎么能和正三品官儿比?你这脑袋还要不要了?”旁边舞娘拍拍这不知轻重的姑娘。姑娘自知失言,吐了吐舌头不接话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费渡听着姑娘的对话,从榻上起来,伸手拢拢衣领,遮住脖颈上的香艳。


       “既是个俏哥,又怎有不去看看的道理?”




         楼下,一群黑衣在成堆的男男女女里显得格格不入。费渡倚在二楼的栏杆上,看着楼下黑衣捕快中穿官服的那个熟人,眼角笑意愈发浓烈。




       “抓起来,带走!”骆闻舟指挥着手下把正在寻欢的公子从女人堆里拉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“凭!凭什么!你们凭什么抓我!”被捕快们捞起来的公子挣扎着四肢,白皙的脸蛋由于惊恐变得涨红,这样子让费渡忽然想起被竹架扛起来待宰的猪。


       “凭什么?”骆闻舟手叉腰,拿脚踹平座位上因为挣扎摆乱的坐垫,一脸不屑道“跟你别废话,带走!”


      等手下把他押出青楼,骆闻舟转头看看刚坐在那人身边的姑娘,姑娘砸砸嘴不惊不喜,也不理他,提起衣裙回房去了。留下骆闻舟一个人站在原地,他对一群伸着脖子看热闹的人拱手道:“此人乃周康乱贼同党,我们奉陛下旨意捉拿归案。打扰了各位欢愉了,告辞。”


      说罢,冲手下使了个眼色,准备迈出这烟花之地。


      费渡伸手从旁边端酒的婢女那捞起一壶酒,扬起酒壶尝了一口:“好酒”


      酒壶壶嘴从唇边一直降到衣领,美酒湿透了胸前薄薄的衣衫,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。


     “好酒,就得配美人。”费渡提着酒壶,轻声道。




     “骆大人留步”


      骆闻舟转头,便瞧见费渡一脸风骚的靠在二楼的拐角栏杆上,手上的银壶搭落在一旁。一身白鹤锦衣,在满是红纱的红袖招显得格外显眼。


    “骆大人既来了,走这么快做什么?难不成是在躲我?”费渡提着酒,晃晃悠悠地从楼梯上摇下来,还没等他近身,一股酒香就已经绕着骆闻舟鼻子转了一圈。


      骆闻舟皱着眉:这小子喝了多少,怎么满身酒味?


      等着酒香的主人站到自己面前时,骆闻舟觉得自己已经要被腌入味了。


    骆闻舟看着眼前几月未见的人,就知道今日自己怕是出不了这红袖招了。果然,这人一来就不太老实,也不管身边站的是不是大理寺里的捕快,一只手就不安分地顺着骆闻舟腰上的玉牌往上。


    骆闻舟抓住自己腰上那只手,咬牙说道:“费公子,在下还有事,就不陪您在这不务正业了,先告辞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刚巧啊,我也要走。骆大人一起啊”还没等骆闻舟表态,费渡一挥衣袖就站在骆闻舟身旁,完全视若无睹骆闻舟的那群手下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无礼的举动。


      “怕是要让费公子失望了,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,现在要去宫里面圣,恐怕是不能够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那正巧啊,我也要去见陛下——上次侯爷托我在江南寻的苏绣,我转交给陛下。”


       骆闻舟素来知道费渡和安定侯交好,这安定侯又是陛下的义父,两头自己是一个都得罪不起,只好咬牙切齿:“费公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,卑职还有事,您要是愿意跟着我也拦不起——请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费渡非常喜欢看骆闻舟气急败坏的模样,非常满意地冲他点点头,骆闻舟管不住他,只好冲手下扬扬下巴示意他们把押人带走。费渡走前叫小厮跑回费宅,把送给安定侯的礼物直接送到宫门口等自己。




        费渡酒劲出了门被凉风一吹,头有些发昏。沿着皇道走,人越飘飘然,跟在费渡身后的骆闻舟背着手端详这醉鬼的背影,心里疑惑这厮这模样面圣真的合适吗?骆闻舟在离开红袖招不远处,就把手下支开,让他们带着犯人直接去刑部,自己则护送这位醉鬼公子去宫里。


       一路上骆闻舟不吭声,出奇的安静。费渡用眼角瞥了眼一脸严肃的骆闻舟。忽然,骆闻舟就看到自己面前一袭白衣忽然软了身子,直愣愣朝后仰去,立马眼疾手快用肩膀接住前面的身影,可等低头再看时,却发现半倚在自己身上的人眼里含着笑——这分明就是故意的!


       “费公子,别告诉我是这皇道上有石子不长眼把您故意绊了。”骆闻舟把故意两字咬得很重。


       “那自然不是,皇道上哪来的石子呢,“费渡笑了,正当骆闻舟觉得这人还有救的时候,费渡继续说:“骆大人看不出我是故意的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骆闻舟恨不得把自己肩头这位身娇肉贵的公子哥甩出去。


       费渡不经意地仰起头,正好够着骆闻舟的耳侧,轻声道:“我上次去江南前,曾问过骆大人可心仪我,骆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回答我?”


       骆闻舟心里打着鼓:“怎么费公子还在惦记这个?”


      “你不会觉得我是随口一问吧?”


      “那不然呢,”骆闻舟用肩膀把费渡顶起来,嘴角勾了勾:“难不成费公子真看上我了?”


      费渡闻言没回答,微醺的瞳孔聚不了光却含着笑意,他懒散地对上骆闻舟的眼睛:“不行吗?”


      “行啊,为什么不行,”骆闻舟挑眉:“给费公子当暖床的相比俸禄都比我现在的高,这是骆某之幸。可是费公子,能告诉在下,您看上我哪一点了吗?”


      “你觉得呢?”


      “容貌?身段?还是资产?”


      短暂的沉默后,费渡站好立身正正衣领,开口:“不瞒骆大人,其实我最欣赏的,是您不要脸的态度。”


       不得不说,费渡在气骆闻舟这块还是很有天赋的。果然,刚刚还一脸洒脱的骆闻舟面上挂着牵强的微笑,费渡觉得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宫门口,这位骆大人似乎真的会下手。


     “骆大人,别这么着急生气,”费渡给他顺顺毛:“刚刚说同意来我这当个暖床的,可是真话?”


     “费公子是在和陛下抢人吗?”骆闻舟扬眉。


      费渡垂眸笑了:“陛下真正要的人我可不敢抢,抢不得……”而后,他又抬起双眸,直勾勾对上骆闻舟的眼睛。双眸明亮清澈,哪有半点醉意的样子:“不过……我要是跟陛下说你我两情相悦,你说陛下会怎么做?”



番外赠小篇长顾(毕竟这一章长顾还只是个名字……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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